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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俩都喜欢瓷器,在文人瓷器研讨会上相识成为好友。但彼此身份悬殊,一个是翻译公司的老总,一个是机关的小干部。老总财大,曾把价值百万元的藏品赠给省博物馆,而我,一辈子也挣不了一百万,即使遇到至爱的瓷器,大多没钱买下,只能饱饱眼福,只能买些廉价的玩意儿。但我们都很懂行,用道上的话说,都不曾看走眼,于是彼此敬慕,惺惺相惜。
我经常成为老总的坐座上宾——每有外地藏友来访,老总盛情款待,少了我就开不席,那个酒店的最低消费是每人1000元。这相当于我半个月的工资。
我也常请老总吃饭,比如转手一件瓷器挣了千儿八百,就上海翻译公司拉老总去小吃店,炒几个小菜,喝两块钱一瓶的啤酒。老总从未嫌弃过我,总是欣然前往。饭后,老总看着我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去结账,也绝不抢着去买单。尽管老总经常替别人买单,有次,我去老总那儿帮忙鉴定一件瓷器,就遇见一个有身份的官员,直言不讳地让老总给报销一些招待费。老总连数额都没细看,就在发-票上签了字,让财务带着去开支票。
老总说,这些人惹不得,唉!我的公司,经常会有人利用名种身份,以各种理由,来报销中国語翻訳饭费,油费,甚至还有家属的药费。
我的妻子曾动过一次手术,药费至今都因单位经费紧张没能报销。便我没向老总开口,尽管这笔药费已经影响了我的生活。我们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,如果我开口老总岂翻译公司能袖手旁观?好像老总也知道这事,还亲自去医院探望过呢,我却只字不提。
但老总会以独特的方式帮助我。有次我家的卫生间漏水,泥瓦匠出身的老总,亲自披挂上阵,刨地板,做防水,再把新地板用水泥镶好,累得满头大汗。老总说,你就是花钱雇人,也找不到我这样手艺的泥瓦匠呢。我开心地笑着,给老总递上茶水。
如果我回乡下看望母亲,老总也会买些礼物,十有八回还驾车亲往,老总说,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。一次我母亲大寿,老总甚至推掉一次生意,决意前往。的确如兄弟翻译一样亲,但在很多方面,我们让人不可。我有一件瓷器出手,等钱来淘换别的物件。老总早就喜欢,说不如转给我吧,那件瓷器,市场价是一万,对于两个行家来说,这是个明价。老总想要,我却只开价八千,老总会心一笑。
区区两千元钱,对老总来说不算什么,我完全可以给足价,甚至,可以借这个机会多给我一些钱,因为我的生活并不宽裕,但老总没这么做。在各自的生活中,我们是两条不同的轨道。老总经营着公司,开着豪车,住酒店,飞来飞去谈业务,可谓日进斗金,我在机关兢兢业业,尽管薪水薇薄,但乐在其中。我有一个愿望,等攒够了钱,陪妻子去一趟向往已久的云南。
云南对于老总来说,是一个常常去的地方。别说自己,就是那些攀附他的人,也沾他的光去游玩过,可我作为他的好朋友,却当成梦想去努力着。老总只是祝愿我能早日实现这个愿望。我也祝愿老总事业顺利,财源滚滚。
这样一对朋友,俗世少见,一个从不自卑自贱,一个也绝不势利。别人都说翻译公司
我有气节,不仰视,不攀附,不掉价。而我更欣赏那个老总,他不轻易施舍,只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待我。而按世俗的看法,我们看似亲如兄弟,却似不近人情。甚至觉得,一个故作清高,一个虚情假意而已。
但懂得瓷器的人都知道,同样一件瓷器,完美无缺的,可以价值连城,而稍有瑕疵,哪怕有指甲大的伤疤,或是一条浅浅地裂纹,却会大折扣。“瓷器破了边,不值一文钱“,就是这个翻訳会社 道理。我们怎么会不懂?原来,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对方的完美。
我们这样一对朋友,何尝不是一对完美的瓷器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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