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积分
- 1296
- 论坛币
- 1236
- 大富大贵币
- 5
- 性别
- 男
康人师二
這煙有股煙味
- 性别
- 男
- 威望
- 3
- 注册时间
- 05-8-13
|
命运在最先是看不到的,它深藏在纷乱的生活碎片后面,一直不动声色。直到多年后,才让人悟出:原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背后遥控操纵了自己的一生。
说实话,我一直没有具体在意过诗歌在这些年中被冷遇。许多诗友说自己被公众冷落,活得不值。有时,从别人偷看我的眼神里也能感觉到诗歌所处的这种文化境遇。在这个公众以谈论金钱和性为时尚的年代,也许是诗歌蒙羞的年代。周围的人肯定会在别处讥讽我——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不去忙乎升迁发财的正事,却像个遁世者蒙面人在孤灯下读书写诗。我能够感觉到这种脊梁上隐约的灼热。然而也正是这种灼热使我在冰凉的钢铁时代,感觉到了一点属于自己生命的温暖。我是因为人生经历皈依了诗神,而不是因为文化或职业去写诗的。就是说我一直没从诗歌那里赚得什么好处,甚至在物质生活上也没得到它什么接济,相反我为诗歌付出了不少物质生活的资料。诗歌在现实生活中的境遇,是让我在文化角度上感受到了属于背景氛围的压迫,和对于前景的一种精神堪忧,但我还是在写。如果说诗歌在现在的文化处境中是可怜的,那么我要说我一直就是可怜的,只是我自己一直没有诉说而已。我觉得我写诗是因为命运,而命运总是难以违抗的,就是我写诗是自己的命运,是命运就不能抱怨,不需祈求。
多年来,我的生活一直是孤寂、委屈和压抑的,我的性格被生活捉弄压迫成了忧郁型的,这使我更加需要以文学阅读与情感想象为形式和内容的精神慰藉。终于我与文学形成了一种互怜,乃至相依为命的血肉关系,在这样的基础上我慢慢接近着诗歌。我只能从自己的生活开始,我是从一个很低的地方开始文学起步的。我的生活环境,不讨人喜欢的性格,都注定无人与我交流和给我指点,要让我一再孤独——因为诗歌。上大学时文学社因为我没有发表作品而瞧不起我,当地的报纸和杂志又不肯接纳我和我的诗歌。而我却顽强和孤傲地称自己是诗人。
我的诗先在“墙外”开花,而后在“墙内”香的。从2000年开始由于“网络诗歌”的盛行,我开始用“大痞子”(有王朔那种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味道)的网名在“诗生活”、“诗江湖”等论坛贴诗,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响应。我的诗被《三明日报》、《顶点诗歌》、《诗歌报》、《同志诗歌》等报刊发表出来,因此我还结识了许多诗坛前辈:安琪、欧亚、鬼叔中、詹昌政、沈河、王顺建;还有在八十年代出生的诗人:但影、小宽、熊盛荣、春树等等。还有幸见过了蔡其矫、舒婷等泰山北斗。后来文学社里的一些人不好意思起来。
我原本就是生活在社会底层,靠辛苦工作度日,并没指望诗歌改变我的生活命运。“一切都是命运,一切都是命运。”因这么多年写作,我开始变得宿命了,也因此温情和明亮。诗人是我的一个隐蔽身份,仅仅关系我的心灵和精神,无需任何怜悯和同情。
(注﹕該文曾發表在鴻橋上﹐本人曾使用筆名﹕大痞子) |
|